2020年4月30日 星期四

圓月淚——演唱角色(卡莉兒)

圓月淚
原曲:突然好想你
原唱:五月天
新填詞:夢影幻月
演唱角色:卡莉兒


凝望著不變的天空
熟悉的早已人去樓空
你離去後
原本的我也隨之遺失不見
他日再見
你還認得我嗎?

想哭的心情早已經
醞釀在心中怎也壓止不住
你離去後
再也沒人為我保駕護航
疼痛 又有誰會知道

初雪的冬夜
獨自在歎息
如今你身在何處
盈盈皎月下
只剩我一人在觀看
人月何時能皆圓

無法流出來的眼~
結成心中難愈合的傷痕
仿佛被束縛的蝴蝶
力竭仍無法解脫
又怎能自由的 飛到你的身邊

為何
如此卑微像塵般的心願
卻比登天還要更加困難
明明只想要 和你恆 久在一起
就已經再別無所~

願為比翼鳥
隨意的流浪
陪伴你直到永遠
誰知烽煙起
滿心期待終變泡影
剩下的 只有永別

若有天能夠 再見
牽著手便一同 ~~
化作星點 消散於空中也是我情願
盼能再見得到 你昔日的微笑
這份思念一直埋在我心中 無人知曉
我的心聲 你知道嗎

幸福印跡 060

作者的話:下一話將於下月(1/6)更新~,今天有卡莉兒的角色歌為福利哦~

c六十  束縛中的選擇d
幾人一路前進,終於來到螺旋廊道的最後一圈,亦意味著若能通過了這,便能離開“梯形區”,進入那個位於半空的第二個平原區。不過,一行人卻未能因愈來愈接近目的地而高興起來,那只源於踏入在這個梯形區的“頂層”範圍後,未見到一個石像守衛。這個一反常態的佈陣,讓幾人抓不准其中的心思,只好綁緊神經,加倍謹慎的準備應付突如其來的危險。不料走到一半,便遇上那個正在巡邏中折返、雙手運轉著陣法的銅像守衛。幾人想也不想,連忙掉頭拔腿就跑,一直走到離開梯形區的“頂層”範圍,一拐彎,才躲過往來折返的銅像守衛。
呼!總算躲過了......但、它在那裡來回巡視,我們要過,就總會遇到它的,我們怎麼辦啊!說罷,翔便伸手抓住自己的頭髮扯了幾下。
因著沒有戰鬥經驗而一直只在旁靜靜跟隨著的裴拉莫名地想起,以前卡莉兒曾在聊天時說過,博弈時除了講求運氣、戰術,也講究下棋人的心境、氣度,如果熟知對手,要破解其所設下的局就容易得多了。若是按這個說法,卡莉兒以往都是心境平和、澤心仁厚,故每每下棋即使是勝了,也會盡量顧全對方的體面,而現在,在城堡頂端的那個“卡莉兒”,還會這樣嗎?想到這,裴拉便有些怯懦的開口問道:
這個關卡、會不會只有對那銅像守衛下死手才能破?
聽到裴拉這個設想,其餘幾人頓時心下一沉,因為始終,如非必要,幾人也不想傷及中咒人的生命。看著有些動搖洩氣的夥伴,一向最能穩住的命行仍舊沒有忘記自己費勁破局時既要達到目的又不想傷到別人這個最純粹的初衷與心願,於是儼然開口:
平心而論,這可能的確是最簡單有效的方法,然而,我從來都不相信“除此以外就別無他法”這樣的說辭,既然我們都不願意這樣做,那就隨心而為,即使繞路後所面對的會更為困難,那也是自己的選擇,問心無愧。
命行磁性而可靠的嗓音讓各人的心都安定下來,祖母綠色眼瞳中的精光更是給予他們信心,重燃起心中的希望之火。在各人都思考著還能有什麼可能方法的時候,纓鈴溫和的嗓音輕輕的響起:
我有一個想法,但是,不知道可不可行,而且需要冰菲的幫忙......
沒事,纓鈴你快說喲!
因著冰菲焦急的催促,纓鈴便繼續往下說:
依之前的觀察,雖然冰菲在高空的行動會受到限制,但一般的飛行卻不受影響,如果能想辦法飛到守衛的前頭,吸引它追捕,然後我跟小玫再在後方待它走至盡頭時夾擊它,以困住它的行動.....不知這樣行不行呢?
我覺得可行喲!因為即使盡頭入口處有伏兵,也不見得他們能追得上我的速度!然後可愛的小精靈便露出一副“包在我身上”的神氣模樣。
記得當心那些底下照上來的藍光哦。
冰菲及其餘幾人點頭應了纓鈴的話,便各就位依計行事,待銅像守衛一出現在“頂層”邊界,冰菲便“咻”一聲飛出去,並從那銅像的耳邊飛過,誘其隨即切換成追捕模式。而當冰菲與那銅像一拐彎,纓鈴等人亦立即跟上,一直跟至廊道的盡頭,冰菲便以最快的速度撤退,返回纓鈴他們的身邊,而剛想要掉頭的銅像守衛則已經被纓鈴的琴音壓住前行的步伐,當它背一貼墻壁,血玫早已對準的槍口便發彈,把它死死的黏在墻上。
在旁沒有插手餘地的翔跟命行則輕鬆的張望視察,待纓鈴血玫二人完成手頭上的工作,便領著裴拉、冰菲一起走到第二個平原區的入口處。
看來,這個平原區的佈局跟之前那個很相似呢。
翔在命行說完後掃了前方左右兩旁一眼,見到每邊各一橫線軌跡巡邏的銅像守衛,心下便了然,若是被一眾石像守衛抓到,肯定會把他們推送到那兩個銅像的軌跡中,到時候,這的麻煩可就大了!即便是這樣,但再難也總要過的,否則怎也到達不了目的地。所以,稚氣的少年便氣宇軒昂地邁出步伐,毫不退讓地踏進架在半空的平原區。
設在平原區的石像如先前一樣在他們踏入守備範圍後便馬上甦醒,向入侵者發起攻擊,但萬幸的是,它們的數量只有五個。纓鈴率先按下琴鍵,以無形的屏障擋住想要圍困他們的守衛,然後再讓大夥有足夠時間把那些守衛們逐一擊破,然而,當他們準備解決最後一尊石像的時候,血玫一向清冷的嗓音罕有的焦急起來:
沒粘液彈了,怎麼辦?
對於血玫這個“壞消息”,命行似乎沒太大驚訝,或許說,他在進入“空中花園”後就已料到這個問題,所以才能無需多加思忖便交出可行辦法:
要試試把它推出這個平原區嗎?
翔跟血玫隨即明白當中原理,畢竟一路過來,不論是石像還是銅像守衛,它們都不是任意行動,而是有固定移動軌跡的,所以,若是讓它脫離其自身的“軌跡”,或許威脅就能解除了。向來都是行動派的翔已動身上前把石像往後拖,並一口應下自家兄長的提議:
賭一把吧!
幾人合力把最後那尊石像擠出平原區,果然如命行所料,它隨即像失去了動力一般停了下來。再回頭看向剛制服了的那其餘四尊石像,由於這裡空曠無墻,所以不能如之前在廊道時那般把它們的手腳都黏住,只能從它們雙腳下手,但終究黏力有限,已經開始制不住它們的行動了。察覺到這點,不想再在這糾纏磨蹭的幾人在命行一聲“快跑”後使勁直線狂奔,撞入通往城堡最高點的梯道,讓最後的目的地近在咫尺。
不出所料,抵達最高點的一行人便見到一個落寞的少女背影憑欄而站,看到的同時,裴拉幾乎是脫口對那身影喊道:
卡莉兒女皇!
那背影在聽到叫喚後徐徐回頭,滿月的光華灑落絕美的臉龐,粉色的眼瞳卻向來人投以無比絕望的眼神,粉嫩的嘴唇喃喃的重複著:
輸了......一切都沒了......
看著這樣的卡莉兒,裴拉覺得甚是陌生,因為如此絕望的表情她可是從未有在卡莉兒的臉上看過的,而還未來得及傷感,裴拉就發覺讓她在剛才第一眼看到卡莉兒時覺得違和的兩點——卡莉兒的容貌與衣著。裴拉清楚記得,卡莉兒去世的時候已臉容憔悴、老態明顯,而絕不是當下所見的少女模樣;而且,按照裴拉對卡莉兒的熟悉,這位女皇殿下向來都是一身白色枱裙,而不是眼見的一身彷如融於夜色的漆黑。疑惑在心的裴拉醞釀在唇邊的話未出口就被對面傳來淒然的嗓音打斷:
這個局環環相扣、沒有絲毫破綻的......為什麼?為什麼就你們能擺脫一切束縛走到這裡?明明我們大家都是被命運操縱的棋子......
命運的確為我們每個人設下了一個又一個精密無比且相扣無盡的局,但不管是怎樣的局,在局中的我們,依然有著選擇掙脫或是隨它擺佈的自由。那當然,所要承受的,以及要付出的代價自然也會因你所選擇的而不同,但,那又如何?就算是賭輸了,也沒什麼可後悔的。
對於命行的話,在旁的血玫瞥了他一眼,嘴角邊泛起一個不起眼的弧度,心裡不禁記起最初與他相識時這人也是說過類似的一席話,才讓自己堅持前行至今。

2020年4月1日 星期三

幸福印跡 059

作者的話:祝大家愚人節快樂!下一話在下月同樣時間(5月1日)更新


【第五十九章  棋藝的對決!決戰空中花園!】
大門一開,闖入他們視野的,正是裴拉在他們思索該如何部署時所提及的兩層式圓形噴水池。
「雖然當年瑰麗的園景可能都已荒廢無存,但我想當中的佈局應該沒有大改,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們一進門,便會看到一座大得足以站立兩、三個人的兩層式圓形噴水池佇立在偌大的空地之上,我們現在姑且把這片空地喊作第一個平原區。而在整個平原區的中後方位置,便是呈階梯形狀的花圃廊道,其廊道是為方狀螺旋形結構,這個我們可代稱它為梯形區。當通過梯形區後,便會到達另一片架在半空中的空地,即第二個平原區,而走到這個區的中心地帶,並爬上約有幾層樓高的樓梯後,便會到達整個城堡的最高點,亦應該是卡莉兒女皇的所在地。」
纓鈴幾人驟然把眼前的景象與裴拉的憶述重合,果真可說是跟預想的別無差異。而大門開了就像是觸發了感應器似的,平原區的石像守衛們三個為一組,各組皆整齊的往大門方向移動。看到這個如同命行的預言般的情景,翔便胸有成竹的勾起了嘴角。

「既然有這麼大片空地,加上還是入侵者進入空中的第一站,當中所安放的戰力自然不會少,而且參考雷洛之前的經驗分享,這些石像都不好對付,按照他們兄弟倆的破壞力,能讓他們落得如此狼狽的境地,想必該些守衛的攻擊與防禦值都處於頗高的水準。在我看來,跟其硬碰硬可說是沒有勝算,因為它們很有可能會採用圍剿戰術,把剛進來的入侵者團團圍住,然後推迫至空地中央,使其猶如進入了死胡同,所以呢......

翔跟命行對視了一眼,隨即按預先安排好那樣迅速衝向噴水池,期間血玫跟纓鈴則待在門邊,一個舉著槍,一個拿著手風琴,提防著園中左、右邊的守衛突然加速接近翔和命行。翔跟命行三步併作兩步跑到噴水池的跟前,兩人同時伸手按上噴水池外圍的石臺,一飛身,便靈巧的躍進早已乾涸的池中,然後雙雙抬手並發力,矯健的攀上噴水池的第一層,再一氣呵成的攀上第二層,最後幾乎同步站立在頂上,俯瞰著逐漸往他倆圍過來的守衛們。看到翔與命行順利抵達立足點後,待在門旁的纓鈴與血玫也如計劃般退回門外,與冰菲、裴拉靜候著適當的時機。
看著幾十個守衛都已緊緊的包在他們周圍,命行環視眺望著遠方,祖母綠的眼眸正忙著查看是否已把所有守衛都吸引過來。旁邊的翔則顯得略為輕鬆,看著底下的守衛都奈何不了他們,心裏甚是覺得得意,隨意張望時卻發現,眾多守衛中,唯獨有一個的材質是銅製的,令它即使站在包圍圈的後方,也讓翔毫不費力的注意到它。翔輕輕的撞了撞命行的手肘,然後指著後方那個與眾不同的銅像守衛:
「哥,你看,為什麼那個守衛是銅製的啊?我還以為這裏所有守衛都是石像呢!」
命行的目光順著翔的指示落到那個銅像身上,而惹祖母綠眼瞳在意的,是那銅像雙手泛著怪異的藍光,瞇眼定睛一看,隱隱約約見到那兩光團實為運轉著寫有複雜魔法咒文的陣法。命行收起一貫沒正經的笑容,卻依舊從容的說道:
「看來就是那種陣法把人變做石像的呢。」
翔的思路立即跟上,馬上意識到命行話中所指的什麼:
「那就是哥你之前提過擁有更高戰鬥力的大棋子?」
「應該是呢。如果中了其陣法,就走不出去了。」
命行臉上雖然只擺出彷如是在談論晚餐吃什麼好的表情,但翔卻明白當中實質的危險,於是深呼吸調整自己的吐息,強逼大腦冷靜下來,然後嚴陣以待的看著把他倆圍得水洩不通的守衛,在腦內預演著命行部署好的下一步行動。
在命行再三確認沒有新來支援的增兵後,便以僅能讓身旁的翔聽清的音量說道:
「可來的應該都來了,小心之後會有埋伏。」望見翔點點頭後,命行繼續說道:
「三、二、一,跳吧!」話音一落,翔跟命行剎那間從噴水池的頂上雙雙飛跳下來,兩人各自在自己落腳點的石像頭上一踏,隨即跳至另一石像的頭上,動作流暢靈動得如履平地。雖然看似甚無章法的彈跳,但實質兩人的方向一致,過程中卻從無出現落點相撞的情況,其中默契讓人歎為觀止,是一般人難以企及的,使那團被充作跳板使用的守衛還未來得及伸手抓他倆的腳,他倆就早已跳至別處。一輪彈跳後,兩人便在不知不覺中跳到了包圍圈的最外圍。期間,他們兄弟倆的眼角餘光卻一直緊盯著那只在外圈移動、等著抓逃走獵物的大棋子,以至於當他倆飛身一躍落地那刻,那只大棋子剛好被引導至站在離他倆最遠的外圍圈對面。
一落地,翔跟命行沒有半點遲疑就一縷煙般竄入平原區腹地的左邊,只因根據裴拉的憶述,這個平原區是把整個梯形區包圍著的,那即意味著除了前面的空地外,梯形區的外圍也是有路的。翔跟命行領著那群被耍得團團轉的守衛沿著梯形區奔跑,眼睛則除了堤防張望有沒有埋伏外,還不時扭頭向後望,粗略點算一下在身後追趕他們的守衛數量有沒有減少,而對於那隻大棋子更是留了心眼兒,以防它們會在一不留神時作出圍捕。
待原本圍住翔和命行的守衛大隊全都追著他們兄弟兩人而沒入平原腹地左方、消失在視線可見範圍後,早已在門外蓄勢待發的纓鈴幾人隨即鑽空子,一隊人擺出冰菲領頭、血玫與纓鈴在裴拉的左右兩邊的陣型快速狂奔,直線跑往目的地——梯形區的入口。
剛踏上前往梯形區的台階,便看見有兩尊石像正在等著她們。在那刻,她們便一改隊形,原本就帶頭的冰菲極速向前俯衝,然後向高空滑去,瞬間便引來一大群蟄伏在樹上等待攻擊入侵者的烏鴉。那些烏鴉並不尋常,它們的嘴爪異常鋒利,眼裡仿佛要撕碎對手般閃著狠戾的紅光,行動猶如被人操縱似的一致得驚人,它們整群像看見美味大餐似的追著上了半空,纏上了冰菲。與此同時,血玫跟纓鈴則越過裴拉,一同加速衝上樓梯,然後纓鈴邊跑邊飛快的按下琴鍵,活潑的樂章頃刻形成無形的護盾,並隨著其主人的移動不斷向那兩尊早已站在入口迎候的石像推迫。要以無形的護盾推動堅硬的石像絕非易事,但清亮倔強的天藍色眸子絲毫未有露出想要放棄的意思,纖纖玉手看似柔弱卻奏出一段又一段風雷之音,逼使那兩尊石像一吋吋的後退。眼看那兩尊石像的背快要貼到廊道的墻壁時,手一直提著槍的血玫便知道命行說的時機到了。
「即使我跟翔把第一個平原區的守衛引開,我料定在梯形區的入口一定還會有守衛之類在那裡等著,以把剛逃過圍剿卻被追擊得早已沒還擊裡入侵者就地殲滅,所以在這個節點根本沒有避開的可能,我們能做的,就只能跟它們硬拼,在它們想方設法的阻攔下撕出一條口子來。到時候,血玫,我之前順手給你買來的東西,就正好適用呢。」
想到這,血玫勾起嘴角,嘴裡自言自語的呢喃了一句:
「想得還真是周到。」然後一扣板,粘液彈便從早已瞄準的槍口發射出來,黏膠著守衛的腳於墻上。血玫乾脆利索的槍法在連番扣板後,便使那兩個守衛的手腳都被桃紅色的強力粘液牢牢黏住,死死的釘在墻上。
而在高空的戰場上,縱然那大群烏鴉再彪悍,在速度與靈活度上還是比不過冰菲,嬌小靈巧的青鳥小精靈左一閃、右一躲,便讓它們相撞,化解了來勢洶洶的攻擊。而當冰菲看到它們雙雙墜地後卻變成一股黑煙憑空消失,腦海隨之映出在大夥籌劃部署時自己提出的問題。

「雖然我原形沒有龐大到如朱雀、鳳凰般能載多人飛上空中,但是,那些守衛在陸路的封鎖,也限制不了能飛上天上的我喲,若我先飛上去視察一下敵情又或在上方提供什麼支援不就能破這個局了嗎?」一起參與臨時作戰會議的冰菲眨了眨眼,就著自身的優勢率先提出建議。命行沒多想便搖搖頭:
「我看沒那麼容易,你還記得我們進來城堡之前聽到的烏鴉聲嗎?」

對於命行的回答,原本冰菲心裡還只是半信半疑,畢竟就算是有烏鴉攔截,但烏鴉始終也只是烏鴉,是不能與身為精靈的自己匹敵的。但是,沒想到光是烏鴉的數量與它們的攻擊力,已經遠遠超出了自己原先設想的範圍,再加上,那些烏鴉原來並不是生物,也意味著根本無法盡除,所以,現在看來,命行的預想實在是太精闢了!冰菲邊這樣想著,邊持續的閃躲著,只有在合適的時候偶爾還擊一下,把本來要與守衛一同夾擊地上入侵者的烏鴉們全都拖延牽制在上空,等到纓鈴及血玫聯手解決那兩個擋住她們去路的守衛後,冰菲才得到援助。纓鈴把手上的曲風一轉,變成柔和溫婉的樂章,其悠揚的琴音仿佛能讓聽見的萬物都平靜下來,天上烏鴉群的行動也因而慢了不少,血玫則拿出裝著普通子彈的另一把槍,槍彈連發不斷,把它們暫時擊落以減輕冰菲的負擔,直到那兩個被追趕著的身影在平原腹地的右側鑽出來。
「翔跟命行他們出來了!」抵達台階之頂後就一直在階梯邊緣往下盯著的裴拉大聲一喊,在天上的冰菲與在地上的纓鈴及血玫便突然改以猛攻,冰菲對著烏鴉們俯衝飛撞,纓鈴則把琴音化為音波彈,配合血玫的槍彈把殺不死的烏鴉群頃刻全數擊落,這時,翔與命行剛好閃身至臺階上,因著超出了看守範圍從而擺脫守衛的追捕,兩人放緩了腳步,微喘著氣的爬上樓梯,與纓鈴她們匯合。一行人沒再停留,趁著烏鴉群被大舉殲滅,冰菲隨即降落俯伏在纓鈴的頭上,與他們一同迅速離開入口處,以免等會烏鴉軍團再次來襲。
邁開腳步沒多久,翔就喊道:
「累死人了!幸虧那些守衛沒有前後包抄我們,如果那樣的話就真的想不打也不行了!」
「其實我覺得最該慶倖的,是整個平原區只有一尊銅像守衛。」
血玫皺起眉頭,接過命行的話頭:
「銅像守衛?」
「嗯!那就是哥之前說到的大棋子,它們身上會有閃著藍光的陣法,中了陣法的人就會變成石像,想必當時雲尼當時在轉移了雷洛後一定也是中了這種石頭術,才會變成剛剛我們看到的那樣!」
邊聽著翔的話語邊警戒著周圍的血玫眼角餘光瞥到一臉疑惑的纓鈴,便關切的問道:
「纓鈴?你怎麼了?」
「我沒事,不用擔心,小玫。我只是在想,根據老闆娘的回憶,那位卡莉兒女皇不是不會魔法嗎?但城堡裡卻接二連三的出現魔法陣與幻獸,那麼,它們的魔力來源是什麼?另外,這樣做的目的又是什麼?」
命行知道,纓鈴所問的,其實也是大夥心裡存有的疑問,而這些如隱藏在迷霧後的答案,就只有上到城堡的最頂端才能知曉。因著心裡有這樣的覺悟,當看著大夥都一臉凝重的陷入沉思與不安之中,才毅然發話,卻仍是一貫漫不經心的模樣:
「與其自己胡亂猜想而陷入糾結,倒不如小心翼翼的前行,一路走到故事結局,便自然水落石出了。」
命行短短的幾句話便猶如一股清新的旋風,不經意卻豁然把煩惱的霧霾打散。到了廊道的折點,一拐彎,迎來的自然又是敵人,只是這一次,是尊站著不動的銅像守衛。
「哥,這下怎辦啊?」
未有回過翔的話,命行托了托眼鏡,上下打量著該尊銅像,發現該尊銅像與之前所見的不同,它的雙手並沒有運轉著陣法,反而閃著藍光的,是它的雙眼。細細觀察了一會,發覺雖然銅像眼中的光所能照射到的範圍足以到達其對面的牆壁,加上其貼牆而站,身後可說是沒有縫隙能讓眾人通過。然而,雖然它眼睛的照射範圍廣泛,抬頭向上時甚至能直達上方廊道與平臺,但整尊銅像卻只有頭部會緩慢且重複的上下活動。看到這點,命行便知道該如何應對,誰知卻被纓鈴想起兒時玩過的一款電子遊戲而快一步說了出來。
「我們會不會可以趁它的目光向上移時悄悄通過?」
命行勾起了嘴角,露出贊許的眼神,然後欣然點點頭示意可行,大夥盯著銅像,看准它從下往上掃的時候,抓緊時機,一行人便在頗為寬闊的廊道裡微微弓著身,通過這關。相對輕鬆的闖過這關後,再一拐彎,等待他們的又是一對石像守衛。當他們一行人一出現在石像們的可見範圍,那兩尊石像便像是被啟動了似的隨即向他們走近,命行看似漫不經心的開口道:
「如果被抓到,說不定它就會把我們交給它的上級呢。」
「我才不要被它抓到!更不要變成石像!」翔便先發制人,一股勁的沖上迎來的石像跟前,與它進行自由搏擊,命行跟血玫則選以另一尊石像作攻擊對象,沒幾下兩尊石像均被黏住解決。不過,這個梯形區的廊道戒備可說是甚是森嚴,原本以為要等到再轉角的時候才會迎來下一波敵人,沒想到在筆直而頎長的廊道多走兩步後,便又見有兩尊石像剛在走廊盡頭折返,朝他們飄來。因著之前的戰鬥經驗,血玫等人已大致能得心應手的化解石像的攻擊並限制其行動,於是尚算輕鬆的又過一關。
當他們一轉角,便如之前所料又見到敵人,這次,迎來的又是那款站著不動卻只有頭部上下掃視的銅像守衛。因著已經知道破解方法,一行人如法炮製,便無驚無險又過一關,只是在眾人準備拐彎離去時,命行多看了那尊銅像兩眼,心裡不知在顧慮著什麼。一路往上走,他們遇到的全都是兩個為一組的石像守衛,正當大家搞定跟前的石像、打算繼續往前並討論著為什麼會不見那款銅像守衛的時候,命行突然叫停大夥的步伐:
「等等!」一行人馬上止住了腳步,並稍稍後退了幾步,然後率先發問的,是翔。
「哥,有什麼不妥了?」
「你們看看前面那節廊道的地下......難怪不用再佈置銅像守衛呢。」眾人的目光隨命行所指看向將在拐彎後必經的那段路,發現除了巡邏著的一對石像守衛外,還有一陣從地板慢慢升起、加劇並擴散到該段廊道每個角落的藍光。
「那陣藍光、難道說是......
命行憶起那個銅像守衛抬頭時的光線落點,依舊從容的接過血玫有些震驚的話語:
「嗯,應該是之前那兩個銅像守衛所發出的。」
「但是,為什麼我們之前不都是有通過那兩尊銅像頭上的廊道嗎?為什麼那時候沒事?」
對於翔的提問,命行沒有直接回答,反而讓他回想通過當時的情景:
「這個問題嘛......你還記得之前我們通過那的情形嗎?」
這只是剛發生不久的事,翔自然記得清楚,前兩次都是他們一拐彎,便恰好撞入那兩尊石像守衛的巡邏路線,逼著幾人連準備的時間都沒有就要跟它倆開打,幸虧他們已摸透石像的攻擊路數,才能在電光火石的瞬間也化險為夷,把石像用粘液彈固定後便迅速離去,整個過程耗時最長也不超過兩分鐘。想到這,翔心中突然冒起一個令人覺得後怕的可能性,難道說之前的都只是碰巧才能順利通過?翔再看看最先察覺到當中的潛在危險而開口讓他們停步的哥哥,心裡又有了別的想法。
「哥,你是怎麼知道前面會亮起藍光的?」
「這個嘛......因為、我一直都有計著時。」
「命行你一開始就知道?那為什麼不索性在通過銅像的關卡時就想方法處理這個問題喲?」
面對冰菲的問題,目光正注視著藍光何時散去的命行依舊從容不迫的回答:
「其實最初我也不確定,只是覺得它抬頭有些蹊蹺,故為了保險起見,我就計算了一下它倆抬頭到低頭整套動作的時長,並暗自計著時來以防萬一。前兩次按我的計算都是藍光剛好退散,有相對充裕的時間,再加上當我們轉角就已經要開打,亦沒有太多可考慮的時間。但到了這次,按我的計算藍光正是處於上升狀態,所以我就想著,先把大家喊停,因為若我賭對了,就能讓大家躲過危險,而即使是錯了,也不會有任何損失。至於為什麼不一早處理,除了我也不確定會有這個效果外,更重要是,就算是現在再走那裡一遍,我也不認為能有更穩妥的處理方法。」
命行的話剛說完,藍光便褪去了,一直在旁聽著的血玫神色也早已回歸平靜,並淡淡的開口:
「怎樣也沒關係了,走吧。」
冰菲眨眨眼,沒有看漏平靜的血色眼瞳中滿滿的信任,便對著已動身走在自己前面的身影露出一個欣慰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