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2月2日 星期四

幸福印跡 014

c第十四章  神秘的邀請函d
在收到血玫傳來的信息後,命行幾人的前進方向便由北邊該往東邊,不過一會他們便來到了鎮外東邊的密林。在進入密林後他們又走了好一段路,卻仍是看不到半個人影,於是幾人只好沉默的維持急步以繼續快速前進,在沉靜壓抑的氣氛中翔終於忍不著發話:
「哥,我們已在這個森林走上好一陣子了,你說血玫她們究竟跑到哪裡去啊?」
命行在聽見翔的話後亦跟翔一樣略微放慢了腳步以緩一緩,冷靜的徐徐答道:
「叢林里所在的位置不好定位,血玫之前在信息中只告訴我他們會在繼續往東走,我們再往東走一會吧,應該會找到她們的。」
「也唯有是這樣吧!」翔的煩躁感在聽過自家哥哥的分析後就如同雲霧遇風一般被吹散,便再次跟命行加快步伐以跟貼心急火燎的小男孩。

另一邊廂,血玫跟著纓鈴及馨兒向森林的更深處前進,走著走著,突然,纓鈴繫在手腕的白金色鈴鐺發出淡淡的幽藍色光芒,使原本隱約、不顯眼的花紋變得明顯可見,纓鈴驚詫地說:「誒?為什麼我手上的鈴鐺會發光?」
「啊!婆婆給我的護身符也發光了!」馨兒的口袋也同時散發出淡淡的藍光,馨兒便連忙從口袋拿出那個用粉色絲綢所做、上面並繡著金色細線的小錦囊。就在血玫幾人還未搞清為何纓鈴的鈴鐺及馨兒的護身符會發出藍光之際,在不遠處的草叢也散發出同樣的光芒,好像在引領幾人走近。馨兒率先發現從高而密的野草透出的藍光,便拉著纓鈴的手叫道:
「大姐姐!你看!」
幾人交換個眼神後決定一同走近草叢中的光源,血玫快步走在纓鈴及馨兒的前頭,並邊走邊握緊手中的手槍,以防光源中會突然跳出什麼來。然而,在血玫撥開長長的野草後,映入幾人眼簾的是一隻躺在地上氣若游絲、青藍色的羽毛被污土染黑的鳥型小精靈。
「它看起來很虛弱,怎麼辦才好啊?」馨兒邊說邊輕輕的把青鳥從地上抱起來。
「我們先把它帶回……」纓鈴話音未完,一群黑影突然不知從何竄出,齊撲向纓鈴幾人。最先反應過來的是一直手握著槍的血玫,她立即瞄準衝出來的魔物,連發數槍。纓鈴也立刻反應過來,把馨兒護在身旁並拉起手風琴,優美的琴音築起一道屏障,阻擋著魔物的襲擊並從而掩護血玫的攻擊。

『砰!』
寂靜的密林突然傳來槍聲及巨響,而緊隨著巨響而來的是悅耳的樂韻,令原本不確定纓鈴她們所在位置的命行幾人馬上注意到聲源就在他們的不遠處。
「哥!是纓鈴的手風琴聲!」
「是在那邊!」命行根據剛剛聽到手風琴聲判別出方向,便領著翔跟朗然急忙趕往叢林深處。
走了片刻,命行幾人便看到那幾個熟悉的身影。看見混亂的戰局,命行跟翔亦隨即加入戰團,減輕纓鈴及血玫的負擔之餘並鞏固了對馨兒和朗然的保護。但不知為何,魔物們好像是對準馨兒衝去,更準確來說是對著馨兒懷中的鳥型小精靈作出攻擊。因著眾人接應不暇而百密一疏,一隻魔物狠狠的向著馨兒衝來,本待在命行和翔身邊的朗然率先看見,急得大叫起來:
「馨兒!」朗然在電光火石的瞬間跑到妹妹的身邊,用盡全身力氣推開將會被擊中的妹妹。想著已躲不過攻擊的小男孩緊閉眼睛,最終卻沒有感受到預期的疼痛,他戰戰兢兢的張開眼睛,發現原來是纓鈴的琴音屏障及時擋在他的身前而使他沒有被擊中。看見朗然沒有受傷,纓鈴這下才鬆了口氣:
「幸好趕得及!」並邊踏著小步子、繼續拉出輕快美妙的樂章。
「你們的對手是我們才對!居然衝著弱小來攻擊,實在罪無可恕!接招吧!炎龍怒
哮——!」翔用力的大劍一揮,劍尖頓時噴出火焰,轉眼間火焰幻化成火龍,長長的火龍就像有靈性似的直直的衝向剛才偷襲他們的魔物,然後再圍繞四周轉了一圈想一併吞噬其餘的魔物,但魔物們卻立即四散逃開,避過了攻擊,並準備從四面八方的高空展開新一輪攻勢。看到這個情況,纓鈴靈光一閃,便把本為屏障的琴音改為音波彈通過火龍飛彈出去,無數火焰彈一一把魔物擊落,而在火球形成後的瞬間,纓鈴立刻把琴音再次切換為屏障模式,並擴大了屏障覆蓋的範圍,使眾人及林木都不受火球所波及。眼看無數火球在擊中魔物並在天空中慢慢燃燒殆盡後,纓鈴的琴音亦逐漸停下來,混亂過後的叢林便再次回復原來的平靜,靜得連樹葉被風吹落的聲音也能清楚聽見。原本驚魂未定的小男孩見到混亂的戰局不知何時已被平定,他才驀然記起自家妹妹剛剛被自己一推後不知有沒有受傷,朗然隨即抓著自家妹妹的肩膀:
「馨兒你沒受傷嗎?」
看著哥哥緊張的檢查自己的手腳有沒有受傷,馨兒確切的感受到哥哥的擔心與不安,除了心中有種暖暖的感覺外,更多的是像做錯了事的孩子般的愧疚感,所以她便低下了頭,怯懦的小聲答道:
「我沒事,對不起啊,哥哥。」
確定馨兒沒有受傷後,朗然才放心下來,無奈的揉揉小女孩的頭髮並說:
「下次別自己一個亂跑了。」

在眾人原以為事情告一段落、打算一同返回旅館時,離身後不遠的林木傳出樹枝折斷的微響,就是這點微小的動靜吸引到命行的注意,便警覺的扭頭往身後的方向喊道:
「是誰!」
在眾人的目光緊盯下,樹後緩緩的走出一個少年來,他身穿無袖的白衣長袍,長袍上的淡青色繡花紋則因樹影的擺動而若隱若現。那個白衣少年並配以白色長褲與白鞋,雙手帶著棕色皮革護腕,其腰間所佩戴的翡翠玉珮亦因全身的白色套裝而更為顯眼。白衣少年看著正抱著身受重傷的小精靈的纓鈴幾人,他淺青色眼眸頓時凌厲清冽的像刀劍一般,語調冷硬的說道:
「請您把青鳥交給我。」
感受到來人冷若冰霜且不善的氣場,任誰也不可能把那隻奄奄一息的小精靈就這樣交出去,加上思及剛剛那些魔怪奇怪的攻擊模式,所以雖然命行臉上仍保留了一貫的微笑,但從與往日無異的口吻中卻不難發現散發著冷冷的敵意:
「這個嘛,如果我們不肯呢?」
「這就是您的答案?那失禮了,我只好硬搶!」白衣少年說完後猛然向眾人衝過來,冰藍的髮絲隨其高速的移動而飄逸飛散,他手邊的空氣亦驟然冷下來,空氣中的水分凝結成尖銳的冰塊,然後當白衣少年一起手,尖銳的冰塊便如利刃般順著他的動作一併迅速飛過來,命行連忙轉身抱起兩個孩子避開攻擊,翔便補上空位擋在命行的跟前,朝白衣少年喊道:
「原來是個使用冰魔法的魔法師!但就算是魔法師我也不會怕你的!」翔便揮舞起手中的劍,把飛來的寒冰擊得粉碎。翔看到有纓鈴及命行於後方護著兩個孩子,便放心的上前與迎來的冰礫扛上。
「快說!剛剛的那些魔物到底是不是你派來的!」翔在擋過冰塊的攻勢後決定主動出擊,一躍身便來到白衣少年的正上方,正當想要給對方一個迎頭痛擊時,沒想到對方突然用念力把他定在半空。就在白衣少年想對翔發動攻擊之際,一顆子彈高速的朝白衣少年飛去,白衣少年感覺到子彈的接近,立刻便收回用來控制著翔的念力,改用以停止子彈前進,使子彈在其眼前頓時停了下來。槍口正對著白衣少年的血玫這才淡淡的開口:
「別跟他打近身戰,翔。」
經過血玫的提醒,翔馬上改變戰鬥的模式,手握著劍一旋身,大叫到:「炎龍怒哮——!」
熊熊的烈焰馬上從劍尖噴出,所形成的火龍張大嘴巴,往白衣少年直衝過去,而血玫亦在另一個方向對其連發數槍,白衣少年突然一愣,然後不知是因為見勢色不對還是有別的什麼原因,便連忙發動咒語先行撤離。

白衣少年斷然施咒並瞬間憑空消失後,意味著戰鬥真正暫吿一段落,勞累了大半天的各人終於能稍微放鬆心神,準備離開森林。回去的路上,血玫與命行不急不慢的走在大伙後面,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起天來:
「主動攪進沒有回報的事件中,不像你平時袖手旁觀的作風呢。」
「我在你心目中的形象居然是這樣功利的人嗎?真是讓人傷透心呢。」命行用與話中內容極不相配的不正經語調笑嘻嘻的說著。聽到命行胡說的玩笑,血玫只是不惱的戳穿:
「你少來這套,你是會在意自己在別人心裡的形象的人嗎?」
「或許、因為同樣都是“哥哥”吧。」命行打從心底露出柔和的神色,微笑說著。
「哥!你們在聊什麼啊!」走在前頭的翔回過頭來,碎步走到命行跟血玫的跟前,邊說邊露出想探聽秘密的八卦表情。血玫在翔靠近後便大步的上前跟上纓鈴,明顯的表示著“你要探聽八卦就找命行,不要找我”的意思,於是翔就只好用熱切的眼神等待著命行的答案。命行眼光柔和的看著剛走過來的翔,然而並沒有打算回應自家弟弟的好奇與期待,思緒卻是回想起剛才與血玫的交談,不自覺便因著身高差距的優勢伸出手,憐愛的摸摸翔的頭,並喃喃說了句:
「其實也是會在意的呢。」
「你說什麼啊?」自以為自家兄長是在回答自己問題的翔聽著命行的呢喃,雖然不知他在說什麼,但卻感受到回答中的語氣是無比認真,使翔頓時覺得摸不著頭腦,便刨根究底的要問個明白。誰知命行卻瞬間回復平常嬉皮笑臉的樣子,語調微微上揚的輕鬆答道:
「沒什麼啦。」
一聽就知道命行是在敷衍他的翔當然不依不饒,在命行的身邊不斷地叫嚷著:
「一定有!我明明聽見!快告訴我!」
命行則樂得自家弟弟在他身邊喧鬧,裝呆的繼續與翔逗耍,使嬉鬧聲充滿了回去旅店的歸途。

回到旅店後又過了幾天,命行幾人在房間內一籌莫展的看著仍是躺在小搖籃中、緊閉著眼睛昏睡不醒的青鳥。原本以為它只是因遇襲受了傷及勞累過度而已,結果過了幾天卻都沒有醒來,這使遇事一貫能沉著從容應對的命行也不禁緊皺眉頭:
「它已經睡了好幾天了,不同的治療方法我也試過了,但它仍是一動不動的昏迷不醒,再這麼睡下去,恐怕……」
「哥,你再想想辦法吧!會不會還有什麼別的方法?」
就在這時,突然傳來『咯咯』的敲門聲,離房門最近的纓鈴自然的起來去開門。但在打開門後卻不見有人,只見在樸質的木地板上突兀的躺著一張華貴的金色龍紋卡片,纓鈴一臉疑惑的輕聲地說:
「誒?這是什麼啊?」便蹲下身輕輕把它撿起,然後關上門,正打算把卡片前後兩邊端詳了一番時,翔便因這張異常貴氣的卡片而好奇的湊過去,並直接讀出寫在卡片背面的內容:
「“寡人聞青鳥遇襲命危,汝等欲救之,還望諸位親臨華夏,以得救治之法”,這是什麼鬼?邀請函?但這封古里古怪的邀請函怎麼也感覺像個陷阱……」
站在一旁的血玫雖然也認同翔的想法,但卻準確的一語道破當下的狀況:
「但我們現在也確實已沒有別的方法了。」
翔嘟著嘴認真思考了一會,然後撓了撓自己的頭髮,扯開嗓門:「其實也沒什麼啦!就當是去華夏國一遊吧!」翔爽朗的聲線打破了沉壓的氣氛,驅散了空氣中充斥著的忐忑。

幾人決定好後便馬上收拾行裝及準備所需的補給品,翌日便跟旅館的各人道別。離開前,纓鈴看得出馨兒仍是為青鳥的情況感到憂心,便告訴馨兒他們會好好照顧青鳥,並會盡力把它救活,讓她放心。就當纓鈴幾人拿著邀請函、準備走出小鎮時,一個白衣少年就在鎮門擋住他們的去路,那個人正是前幾天他們在森林遇上並與其戰鬥過的冰屬性魔法師。幾人立刻警惕起來,擺出一副準備戰鬥的架勢,白衣少年卻連忙說道:
「且慢!我不是來跟你們打架的,我是奉陛下之命來帶諸位到我國,以讓青鳥得到治療的。」並用眼神示意他們手上來自華夏國的邀請函,然後待他們態度放軟後便祭起魔杖,使地上出現一個發光的巨型魔法陣,纓鈴幾人便在瞬間與白衣少年一同在鎮門前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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